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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徨之刃丨日劇推薦與心得評論

劇情摘要:單親爸爸長峰重樹與愛女兩人相依為命,過著平凡安穩的生活。直到一天,重樹遲遲沒等到打工結束的女兒返家,只等到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幾天後,重樹接到匿名來電,得知弒女兇手的真實身份,這些犯下殘忍罪行的少年犯,於少年法的保護傘下無法加以嚴懲,為了女兒,他展開了復仇行動… 。

演員陣容:

  • 竹野內豐,飾演男主角長峰重樹
  • 河合優實:飾演遭下藥姦殺的長峰繪摩
  • 石田百合子:飾演民宿老闆女兒後來幫助男主角藏匿的木島和佳子
  • 三浦貴大:飾演菜鳥警察織部孝史
  • 古館寬治:飾演老鳥警官真野寛治
  • 國村隼:飾演即將退休的案件指揮官久塚耕三
  • 市川理矩:飾演多起強姦案與殺人案的主犯菅野快兒
  • 名村辰:飾演強姦殺人案主犯的伴崎敦也
  • 井上瑞稀(HiHi Jets / Johnnys Jr.):飾演沒有參與殺人強姦的從犯中井誠
  • 本田博太郎:飾演民宿老闆木島隆明
  • 瀧內公美:飾演不顧新聞道德像山豬的女記者小田切ゆか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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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徨之刃》觀後心得

中華電信MOD戲劇台最近新上檔一齣日劇《徬徨之刃》(日語:さまよう刃;英語:Samayou Yaiba),一共6集,每集播放時間長度在50分鐘,保護級限15歲以上觀看。

這是一部2004年由東野圭吾出版的小說,2009年改編電影,又在今年五5月於日本上檔、12月在中華民國地區首映播放的日本連續劇。

劇中角色主要分成三個群組,受害者及其家屬與支持者、警察組織以及加害者們,整段故事就圍繞在他們彼此周旋之間展開。

⚠️第一集在第15分鐘左右有兩名主犯施藥強暴的畫面,雖然沒有裸露畫面,但是有拍出強制逼迫的過程,不能適應這類劇情的人可以直接跳到第17分鐘。

(下面稍微暴雷慎入)

整部劇情的節奏稍微有點快,因為男主角重樹花了很長時間,在一片山林區域徒步搜尋主謀快兒的可能藏匿處,加上中間又被女主角和佳子藏匿幾天,因此沒辦法知道在這六集中濃縮了多少現實時間。

導演在片中很多背景細節都有放入充滿意義的擺設,二刷的朋友應該偶爾會有新發現。不過倒也不用為了這些巧思重新再看一次就是了(遠目)。

雖然很想說就像所有日本漫畫和戲劇,日本警察永遠會慢上一步,但是《徬徨之刃》的操作也是出乎筆者意料之外,他們在前五集確實都慢了一步甚至好幾步,但是最後一集竟然比主角要快上一步。

中國清朝禮部尚書紀曉嵐,在他所撰志怪小說《閲微草堂筆記》中曾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是這個難得的「快一步」,讓導演替重樹帶來了對我而言有點糟糕,對喪妻喪女的重樹來說卻是必然的結局。

整部《徬徨之刃》連續劇中,讓筆者感到最噁心的一幕,反而不是施藥強姦或是殺人畫面,而是第一集片尾,當主犯之一伴崎敦也即將被因怒氣沖昏頭的重樹殺害之際,反而露出作噁的笑容,直盯著重樹父親說出:「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女人的爸爸吧,超舒服的,100分,多謝款待。」

這種可以說是已經泯滅人性的反應,比起因為怕死而努力掙扎求生的快兒反而更讓人充滿怒氣。導演甚至沒有替他做任何人設鋪排,比起後面快兒還有稍微揭露一些角色經歷來說,真的很像是用來加值觀眾厭惡度的免洗筷,也是設計用來觸發重樹決意帶著獵槍親手制裁兇手的一個關鍵。

劇中有一名比較隱密的角色,這位神秘人一直在幕後洩漏兇藏匿情報,也是造成重樹一步步走向必然結局的推動者。

導演在許多細節上也非常刻意引導觀眾往錯誤的方向去懷疑。筆者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誤以為是從犯誠。畢竟要是可以用繪摩父親的手殺掉快兒,還能替自己掩飾罪行,也不用擔心以後又被近似瘋狂的快兒纏上,根本是完美的智慧犯設定。

不過作者在角色性格的塑造上還是維持很好的穩定性,那種會成為從犯的人的腦袋,果然是想不出這種陰謀的。至於誰是這位神秘人,筆者也是一直到第六集前半段才有猜出來,這是整部戲裡懸疑度稍微高一點的劇情片段。

「我女兒是受害人,你們快去抓犯人,這才是你們警察的……」重樹在事發後第三天剛得知姦殺案發生,他在警察局接受詢問時,因為失控而對兩名警官哭訴未盡的話語還言猶在耳,畫面一轉來到最第六集最後一幕,我們終於得知誰才是那位神秘人時,筆者忽然覺得有一絲弔詭。

或許是重樹在警察局裡,因為一再被隱匿案情而對警察們怒吼:「你能理解女兒被殺,身為家屬的心情嗎?」才讓那個人成為了神秘人,一直洩漏犯人情報給重樹,好讓他可以親自手刃兇手,而不是讓犯人受到國家對於少年犯寬鬆罪行的保護。

只可惜故事結束並不永遠是快樂或是圓滿,真正令人痛惡的主犯竟然活了下來,主角反而被菜鳥警察給擊斃。

和佳子看著同樣是殺人的警察和快兒,悲傷地說出:「都是兇手,卻分成可原諒和不可原諒。」

像是共鳴般,老警察一句:「警察的工作是依法逮捕壞人,而不是保護受害者。」帶出了沈重的事實。

可能筆者清楚自己是弱者,因此認同警察存在價值以及公權力必要性的一方,而不是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的方便角色,所以作者與導演有點讓筆者混淆他們到底想表達什麼?

畢竟菜鳥警察的誤殺並不存在是否原諒的問題,只是單純沒有觸犯法律而已;快兒也沒有是否原諒的問題,因為他觸犯的是重罪所以必須遭受處罰。法律從來不是為了原諒而存在,一句像是強加般的台詞,導演用來檢討警察開槍殺死一位持槍復仇者的必要性是否顯得過重?

是否原諒加害者,終究只能是受害者及其家屬的內心想法如何轉折後的結果,而且不同的事件也都只能適用他自己在那個當下的想法。談原諒,太虛無縹緲了,不是受害者就永遠不要替他們決定應該如何深明大義或是親手血刃復仇。

反而是神秘人帶著重樹一步步走向深淵,最後卻能像個無事人在河裡悠閒的釣魚,滿足了自己對正義的需求,更讓筆者覺得荒謬。

警察並不是在漫畫裡為了維護正義之名,就可以隨便打殺所謂「邪惡壞人」的英雄,他們的工作是保護人民在法律下不受侵害,而且是必須站在瞬變萬化的第一線,只能盡力以最基本的底線提供協助,阻止每個當下正在犯法的人,成為法律的矛與人民的盾。(當然了,前提是警察本身自己有這種意識)。

其實檢警調系統都一樣,他們能做的並不是審判誰是壞人,他們也不應該。雖然也是因為這種公式化的制度,經常替原本的受害者帶來二次傷害,也不一定能夠滿足所有受害者家屬的祈願。

但是在一個制度良好的國家,本來就應該是交由專業心理治療、輔導團體在適當階段介入成為保護受害者的角色,不能因為國家沒有提供,就過度期望警察成為無所不能又符合所有人理想高道德標準的英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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