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吃完晚餐後,我照著表定操課,沿著淡水河岸,再從淡海新市鎮繞一圈回來,總里程數大約是十公里。

這條路線的美妙之處在於,路上會經過淡水新開的家樂福量販店,而在裡面買一罐啤酒回去,已經變成我頭上那根釣竿掛著的紅蘿蔔(謎之音:不是說要減肥,飛踢。)。

其中一段,從沙崙海水浴場前往台北海洋技術學院淡水校區的路上,平常不太有車經過。而且那條路還是四線道(four-lane traffic),夠寬闊了吧,是一段非常適合跟女朋友們手牽著手一起散步的地點 ♥。

今天卻讓我遇到一個不長眼的青年人。

在四線道兩旁,各有一條供路人專用的人行道,就像一般常見彩色地磚鋪地的那種。這邊的馬路雖大,人行道卻是出乎意料的窄小,目測看來也就約在 90 至 120 公分左右。

即便不用請大胖子出馬,只要兩個正常成人走在上頭,肩並肩,立馬就可以堵住整條人行道。

因為這條路又長又直,我索性一邊走路之餘,低著頭玩起智慧型手機。(哥哥有練過,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學。)

過一會,眼角餘光掃描到遠方有一個物體正在移動靠近中,稍微定焦看了一下,是一台腳踏車,正在人行道上騎著往我這邊過來。

不過我完全不想多加理會,低著頭玩起手機,在人行道的中央繼續快速走著。

不出一分鐘,我已經能感覺到那台腳踏車進入我的警戒範圍,我開始微微運著氣,將左半身的肌肉暴漲起來,準備迎擊一次可能性衝擊。

沒幾秒,那台腳踏車突然地猛然煞住車,輪胎在水泥磚上嘎然的發出一點聲響。

看來腳踏車的主人已經發現,他沒辦法騎著腳踏車從我身旁閃過,人行道距離馬路又有將近二十公分的斷差,他也沒辦法騎出人行道,而我更是完全沒有從人行道中間側身的意思。

「ㄍㄢˋ」字的發音瞬間從他嘴裡冒出,就當他準備接上後面一連串未知的詞語時。

我停了下來,緩緩地將頭抬起來,雙眼直直盯著他的眼睛,這時的我,就像一頭獵鷹看到草原兔般的冷酷。

當他發現我的眼神時,他的神情就像是那些被梅杜莎吸引來的戰士,在最充滿生命熱情的那一刻被瞬間凝結往生。

而我原本期待的未知詞語就像是被海獸吞噬掉的大海生命,充滿著一片死寂。

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我見他失去了反應能力,於是便一邊低著頭玩我的數獨遊戲,一邊繼續在人行道中央走著,這次我稍微向右平行移動了大約十公分,用極貼近的距離經過他與他的腳踏車,近到我能用髮梢察覺到他把頭轉向我的氣流變化。

最後在我稍微走遠後,我才從背後感覺到他騎上腳踏車離開現場。

我不得不說,明明這條馬路又大、又直、又沒車,你一個年輕人卻偏偏要把腳踏車騎上這麼窄的人行道,活該遇到願意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以身易教的 壞 好人。

先別說我這麼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那邊的人行道上常有散步的大哥大姐,甚至會有看護推著行動不便的長者的輪椅經過,你本來就不應該在人行道上騎腳踏車

這讓我想起以前在台北上班時,有次早上前去公司的路上,有位媽媽騎著淑女車,闖紅燈打算穿越斑馬線。那時的我剛好經過,她恰巧要穿越的對象就是我,只見我當下用左手抓住她的腳踏車龍頭,把整台腳踏車給硬停下來,接著就只見到她急忙的道歉。

我想這位媽媽可能忘記什麼叫剎車了吧,否則就是一早睡迷糊了,才會想把腳踏車騎進人潮正多的斑馬線上。(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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